烟熏鲨鱼

• 恭喜贺喜零执大陆票房破亿，说什么也要发个RX-7庆祝一下

• 关于降谷爸爸的部分全是杜撰，请心胸宽大地看待

• 不全是新写的，之前限时公开过一部分草稿，大家吃得开心就好w

1.

“感觉如何？”

降谷垂下眼睛，欣赏自己的杰作。就算在卧室之外，这也是他最擅长的事情之一——劝诱，引导，精神支配。极为漫长的两分钟后，他成功将赤井秀一的双手铐在床柱上，顺手扯过最喜欢的领带，蒙住他的双眼。

现在赤井既无法抱他，也看不见他。了不起的FBI在他床上如同待宰的羔羊，一切听凭处置。

“我猜，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。”降谷一本正经道，掌心滑过赤井胸前一块粉色的皮肤。三个月前，那里曾经被开了个洞，他亲眼看着子弹从那里穿过，鲜血从创口涌出来。现在想起这些，他觉得自己不比被子弹击中好过多少。“可以受罚了。”

“你惩罚人的手段真别致。”赤井口是心非地赞叹，但降谷知道他远不像看起来这么轻松。他是惯于将别人的薄弱处拿捏在手里的那种人，无论是别人的情绪，还是别人的情感。如今要他把自主权拱手奉上，那滋味想必不会太好受。

证据就是美国人浓密的眉毛拧成了一团，而他手心按着的地方，心脏正剧烈搏击着胸腔。

“这才刚开始呢。”

降谷的手指在赤井身上攥成拳头。

他突然很庆幸，赤井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。

2.

三个月前的某个下午。

降谷坐在布鲁克林某家医院急救室外的走廊上，身上披着茱蒂·斯泰琳罩在他身上的FBI外套。

“穿上这个。”茱蒂对他说，趁乱将他塞进了一辆救护车。“他们不会问太多，如果实在要拦你，就说是詹姆斯带来的人，之后的事再商量。”

十分钟前他被卷进了一场枪战，赤井秀一被流弹击中胸膛，引来大队的FBI出警，而与此同时，他的非官方卧底身份，也堂而皇之地暴露在了FBI面前。眼下他身上沾满了恋人的鲜血，头痛欲裂，思考不带逻辑，仿佛神经中枢卡了一颗子弹。

——他甚至还想过要结婚。

降谷在人群汇聚成的阴影下拍着自己的额角。混沌和感性的念头搅在一起，他几乎要在寂静中嘶喊出声。

——真是够可笑的。

他借着FBI的好意蒙混过关到了现在，但自从走廊上那扇门打开，一群穿着西装的日本人和美国人鱼贯而入的那一刻开始，一切就都毁了。

该来的还是得来。

“降谷警视正。”

站在正中间的，身材高大的男人这样称呼他。降谷抬起头，走廊上的灯光刺痛他的眼睛。

有时他会觉得这事很可笑。他跟眼前的男人分明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，甚至十几年都见不上一次面，但从血缘上来说，他还是得叫这个男人一声“父亲”。

“降谷议员，”降谷零冷冷地点头示意。论官级他也低人一等，底线之上的礼貌他还记得。“劳您大驾。”

“直升机在楼顶。”议员简短地说，惜字如金。“不想被美国人判刑的话，现在立刻跟我走。”

他没说错。降谷零想，交握的双手僵硬地按在膝盖上。他以非官方卧底的身份来到美国，下潜进跨国犯罪团伙，又在FBI的地盘上搞出了不小的动静，如今身份暴露，等着他的无非是引渡和判刑。

这次的任务异常艰险，他每天都要经历几个生死边缘的瞬间，如果他当初没有逼着赤井秀一跟他合作，也许他就要把下半辈子的幸福都赌在牢饭上——也有可能，他根本就没资格再谈下半辈子了。

直到昨天他还认为，能拥有赤井的帮助是他的幸运；而现在，他宁可从来没见过赤井秀一。

“我不会走的。”降谷说，喉咙灼烧得发痛。“是我把他从地狱里拉回来，我得亲眼看着他复活。”

议员冷笑一声：“幼稚。”

“如果你愿意，可以拿走我的姓，那样就不会给你蒙羞。”

“瞧瞧你搞出的乱子。”空气中的寒意凝结在议员的回声里。“你是在让日本蒙羞。”

降谷愣住了。

身体在颤抖，四肢在颤抖，甚至连血管都在颤抖。他很少像这样彻底对自己的身体失去控制，而这往往不是什么好兆头。

“我做了该做的事。”他压抑着胸腔里的剧痛，尽管努力基本是徒劳。“我在用我自己的方式保护日本，像你这样的人，是无法理解的。”

“你真让我失望。”

降谷抬起头。他惊讶于自己还有力气笑一下。

“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

议员沉默片刻，叹了口气。他站立的方向逆着光，降谷始终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“我给你五分钟时间。”他父亲下了最后通牒。“五分钟后，我的人会请你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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