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网站:smokedshark.com
朴实派讲故事人。

© 烟熏鲨鱼
Powered by LOFTER

【赤安】关于赤井秀一和降谷零的二十三年

  • 以年龄(默认年龄差3)做标注排列,是赤井13岁~36岁/降谷10岁~33岁之间的故事。因为剧情很长,涉及到的梗很多,所以是细节不多的大纲文,一共一万一千多字,整合了我过去三个月的脑洞,大家就当故事看吧;

  • 有一部分跟之前的两篇大纲重复,稍微修正了一下,看过前面两篇大纲文的朋友,可以适当跳过后半部分;

  • 有提到一丢丢的明美/景光/琴酒死亡/公安违法操作/honeytrap之类可能的地雷;

  • 但是是1v1,而且赤安从始至终都很真;

  • 因为捏造成分非常多,所以有很多bug,还在持续不断缓慢debug中。


13/10 竹马(幼零IF)

宫野老师离开诊所前某一天。

跟人打了架的小降谷去诊所找艾莲娜老师,正好碰见老师的姐姐一家。她们一家准备离开日本一段时间,临行前来和艾莲娜道别。明美修学旅行不在家,艾莲娜便把小降谷介绍给了妹妹家的大儿子,让两个小男孩一起玩。

稍年长一点的小赤井不爱跟人打招呼,他一声不吭打量了小降谷好一阵,才问:

“是谁欺负你?”


那天晚餐之前小赤井擅自跑去找了欺负人的坏孩子,想代替小降谷好好教训对方一顿,但对方人多势众,反倒挨了一顿揍,直到小降谷拎着球棒,一路踉跄地小跑过来给他解围。

两人一起赶走了坏孩子,小赤井从地上爬起来:

“仇都报了,别再皱着脸了,跟我回家吃晚饭吧。”

小降谷愣了愣,突然扔开球棒,毫无征兆地一屁股坐在地上,哭了。

“……真是没见过你这种人,打架赢了反而会哭鼻子啊。”


第二天清晨,赤井一家人就离开了日本。时间久了,降谷也不再记得这件事。


28/25 组织重逢

一开始就非常不愉快。

莱伊第一次见到波本的那天,他运气糟透了,又被波本当面嘲讽,两人初见就结下了怨。

当时正逢组织内部人事调整,处处人手不足,无奈之下,两人不得不一起执行任务,口角自然从没断过。起初还只是嘴上争吵,直到某天莱伊一时冲动,用狙击枪打飞了波本的帽子,两人的冲突就上升到了暴力层面,甚至偶尔还在公共场合大打出手。

整个组织的人都知道莱伊和波本针锋相对,风平浪静时也总有一方会主动挑衅。因为互看不顺眼而开始的约架,时间长了竟然成了发泄情绪的途径。在组织里做卧底时,缺乏心理疏导的两人,靠约架成为了对方的“心理咨询师”。

这种激烈的共事方式持续了几个月,最终还是以一次不愉快的任务告终。

按照原定的计划,波本负责带目标去狙击地点,而莱伊负责狙击。然而目标持续和波本周旋,使波本暴露在狙击范围之内,导致莱伊迟迟无法下手开枪,最后只能靠波本以武力解决。

莱伊没有开枪,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狙击地点不是最佳选择。而他出于种种考虑,都不愿让“队友”为这一失误买单,所以宁可任务失败,也没有开枪狙击波本。

回到基地之后,波本质问莱伊为什么不行动,如果先开枪射击自己,就有机会能干掉目标,现在的失败,会使Boss对二人的能力产生怀疑。

本来就有些暴躁的莱伊被他问得不耐烦,只丢下一句“我从不对队友出手,那么想死的话,你找别人去”。

自此之后,他们的二人小队里增加了一名新成员——苏格兰威士忌。


32/29 化敌为友之后

为了对抗黑方的需要,两人澄清了一些遗留问题,降谷不再迁怒于赤井,转而在不损害公安立场的基础上保守地寻求合作。几个月的共事期间,两人成为了朋友——至少赤井这样认为。

某天,冲矢来到波罗咖啡厅吃早饭。突然的到访让安室吃了一惊,他还从来没有以服务生安室透的身份和冲矢打过交道。心想着自己该冷静点,安室主动打了招呼。

但冲矢明显有其他的目的。他带了些简单的学生习题来写,却被安室发现他偷偷睁开眼睛东张西望。事实上,赤井的新目标曾两次出现在波罗咖啡厅,他这次来波罗,是为了不露痕迹地安装窃听器,但却在下手之前就被安室发现了,并误以为赤井是要监视自己。

工作时间咖啡厅里人多眼杂,降谷无法当场揭穿他。于是打烊之后他留在波罗,假装跟风见打电话,说自己要去拦截基安蒂的下一个目标,可能非常危险,希望他做好警备。

挂断电话之后,降谷立刻驱车离开,果不其然被手下发现赤井紧随其后。降谷拦截了赤井的车,用枪逼他坐进自己的车里,这次没有窃听器,也没有任何人跟着:

“要算计我的话,麻烦你做得干净一点。”

赤井本想解释,但澄清实在不算是他的强项,况且事关FBI机密,他也只能有所隐瞒。面对两人出现信任危机的友情,降谷再一次强调他的立场,但赤井无论如何也无法将FBI的任务坦诚相告,甚至还出言劝降谷不要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亲身犯险。

被赤井激怒的降谷冲动之下打了几个电话,把赤井遣送回了美国。

赤井没料到降谷会做出如此极端的举动,虽然能够理解,但原本尽在掌握之中的任务横生枝节,心里总归有些不快。回国之后,赤井打造了冲矢昴的假护照,隔了一周就从美国再次返回了日本,光明正大地带着少年侦探团出现在了波罗咖啡厅。

降谷此时意识到他的任务或许优先级不一般,并暗中联络了手下监视赤井。

在日本境内的茱蒂和卡梅隆等到了回归的赤井,和他沟通先前任务的新情报:他们抓住了两个目标人物中的一个,得到了波本可能是双重卧底,并且日本公安里存在黑方人员的信息。茱蒂建议改变调查方向,但被赤井拒绝:

“我不想再冒险了,让我当面跟他说。”


各怀心思的两人约在打烊后的波罗咖啡厅碰面,冲矢没有告诉FBI,降谷也没有告诉公安,但晚饭后路过咖啡厅的柯南发现了异样,于是偷偷来到楼下观察情况。

降谷逼问变装成冲矢的赤井,你为什么要窃听我,是不放心日本警察还是另有其他的打算,但赤井仍然不肯澄清,只是转移话题似地直接发问,你到底是不是双重卧底,知不知道日本警察里有黑方。

事实上降谷知道警方有双重卧底,但那个双重卧底并不是他本人。他并不打算告诉赤井这一点,而是转而攻击赤井没有立场过问日本警察的内部事务。

赤井心里很清楚,降谷绝不会允许他插手日本警察的内部调查,他约降谷碰面的本意是想把FBI的一部分情报暗中托付给他,让他们去查,但降谷从始至终的抗拒态度,终于让他有些不耐烦了:

“现在是最该一致对外的时候,你也该成熟一点了吧,降谷君。”

而他对先前窃听器事件遮遮掩掩的态度,让降谷的误会再次升级:

“我本来以为,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,赤井秀一。”

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信任和默契被背叛到了极点,两人还是在咖啡厅里大打出手。

外面的柯南发现状况不对,赶紧敲门准备劝架。虽然两人都没有停手开门的意思,但柯南的敲门声却让赤井回想起小时候的事:因为太不坦率而弄哭了玛丽的务武,在门外不停地敲着门请求妻子原谅,而玛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抱着只有几岁大的儿子气得掉眼泪:

“秀一,你要是长成那样糟糕的大人,我可绝对不会原谅你啊。”

想通了的赤井不再还手,吃了降谷两拳,被打破了眼角之后,总算冷静下来了。

降谷困惑又生气地问他为什么不躲,赤井扯下了冲矢的面具,为自己先前的不坦率道了歉,并把不涉及核心机密的部分全部向降谷坦白,澄清了自己从来没有也不会怀疑他,只是由于任务需要,无法将一切都和盘托出。

理所当然地,降谷也原谅了他:“真够自以为是的。” 

两人都为自己的过错道了歉。柯南情急之下找来的警察随后赶到,降谷眼疾手快地拿起自己的外套盖在了赤井头上,这才使赤井免于暴露身份。


32/29 红黑决战(这一段有琴酒死亡)

红黑决战阶段,波本成了组织里最后也是唯一的红方卧底。

缩小了情报范围的琴酒再次怀疑起波本的真实身份,他打电话给波本,声称得到了赤井秀一可能还活着的线报,他在某天会出现在米花饭店,要求波本协助,确认情报的真实性。

降谷接电话时,正巧和赤井两人单独在工藤宅商量事情,于是赤井也听到了这个电话的全部内容。他冲降谷摇了摇头,于是降谷立刻判断出,这是黑方开始试探他的信号。

波本直接拒绝了琴酒的电话指派,要求带上贝尔摩德做证人,三人当面商议:

“现在能靠一个电话叫得动我的人只有BOSS,你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使唤我?”

降谷认为如果自己不去的话,他这个最后的卧底就会被认为是红方,而遭到组织抛弃或赶尽杀绝。赤井没有阻拦他,但他答应得太痛快,引起了降谷的怀疑。

降谷临走前再三叮嘱赤井,千万不要一时冲动跟过来,一旦身份暴露,后果无法想象。

波本回到组织,拿到了新的任务:根据情报指示,和负责通讯的贝尔摩德合作,查明赤井秀一是否真的还活着。如果赤井还活着,就由一直对他恨之入骨的波本亲手结果他。

但事实上,琴酒自己也来到了任务现场。他端着狙击枪在隔壁的大楼上观察,寻找合适的时机暗中狙杀波本,并准备伪装成赤井秀一所为,这样即使波本死亡会带来一定的后果,也会变成死无对证,就算有些后果,也不至于影响贝尔摩德的黑方身份。

在米花酒店搜寻目标的波本知道自己凶多吉少,暗中联络风见,让他去监视赤井秀一,千万不要让他出现在米花酒店附近,却被告知赤井已经不见了。

最后关头,琴酒果然开枪狙击了波本,子弹差一点射进心脏。而赤井秀一也突然出现在现场,确认波本还活着之后,他踩碎了用来跟贝尔摩德联络的微型耳机,一枪击毙了琴酒:

“再见了,恋人先生。”


随后赶到的柯南带来了警察和救护车,降谷被警察医院接走。手术室门外的走廊上,波本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来电人是贝尔摩德。

柯南正犹豫着掏出蝴蝶结,赤井突然伸手,夺去手机按下了接听键。他不知何时戴上了冲矢昴的变声器,开口就是波本的声音:

“赤井秀一还活着。他杀了琴酒,打伤了我就跑了,没来得及追上他。不过这家伙今晚应该会出现在米花街附近,你现在立刻派组织的人去追,剩下的等我联系你。”

他在贝尔摩德回话之前挂断,把血迹斑斑的手机扔回柯南手上,扛着来复枪扬长而去:

“那些恼人的蝙蝠我来清理,击穿吸血鬼的心脏就交给你了,小子。”

自此赤井开始单独行动,通过各种渠道散布消息,引得组织余党来追踪他。期间FBI和公安都给予他很多支持,虽然偶尔会因为在逮捕嫌疑人时抢功而发生一点小冲突,但很快又不得不联合起来,支持赤井的下一步行动。赤井和公安偶有联络,但他从没有问起过降谷一个字。

三天后,来医院探病的风见突然接到正在进行的任务汇报,谈到公安来不及派遣足够好的狙击手来完成任务时,降谷突然醒了,要求风见联系赤井,并要赤井听从公安指挥。

风见依言给赤井打了电话。赤井此时正在任务现场,并且左手受了伤状态不佳。他告诉风见,同意暂时和公安合作,但不会服从于降谷零之外的指挥官:

“虽然这话说出来不好听,但是你们那边,恐怕也没有其他和我实力相符的指挥官了吧。”

风见并不乐意答应这个无理要求。他回头看向降谷,却只见他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:

“把基地搬过来。”


在降谷的亲自指挥下,任务顺利进行,但赤井仍然不得不用上狙击枪,这意味着他还是得用到受了伤的左手。赤井瞄准了目标,越过通讯问另一边的降谷:

“你相信我吗?”

坐在指挥台前的降谷伤口裂开了,他只能腾出一只手来按着。风见想说些什么,只见指挥官把手指按在嘴唇上,示意他不要出声,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屏幕。

“是,我相信你。”

最后赤井完美地解决了目标,降谷倒在了屏幕前。他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深夜,看到冲矢站在窗前,把带来的一束红玫瑰塞进花瓶。

“一般人探病都不会送红玫瑰吧。”

“去得太晚,花店只剩红玫瑰了。”

他看起来累极了,显然这些天都没有睡过觉,于是降谷也没有多问。但他多少可以猜到,由于赤井听从公安指挥的出格举动,现在所有活动在日本的FBI都在找他,准备带他回去问话,而公安也不例外。

冲矢挤上他的病床,摘掉了变声器,用赤井秀一的声音对他说,希望借半张床住上一晚。降谷伸手想要扯掉冲矢昴的假脸,反被赤井攥住手腕搁在胸口:

“别撕……明早还得靠这张脸离开呢。”

“哼,一身不像大学生的味道……”

那天晚上降谷没有梦见死去的朋友,赤井也直到天大亮才偷偷离开。

两天后降谷又接到贝尔摩德的电话,这一次贝尔摩德没有像之前那样追问赤井的消息,她直接约了波本,去某家酒店的某个房间见面。降谷准时赴约,并且派遣了大量的人手守在酒店楼层。

“听说琴酒射穿了一个日本公安的心脏,我来看看,你是不是那个鬼魂。”

降谷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,索性不再隐瞒她,夺走了她的枪:

“那个男人,不论生还是死都是我的,就算是组织也别想跟我抢。”

当天夜里公安逮捕了贝尔摩德,而降谷只把事情结果告诉了赤井一个人。

清剿工作终于完成的那天,赤井和降谷悄悄离开了人群。他们丢下所有的工作,去附近的海滩上,过了三天无忧无虑的假期。

临行前的早上,赤井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降谷,里面是一把银色的改装手枪,和一打银色子弹:

“三十岁快乐,降谷君。”


33/30 决战后日谈

剿灭组织之后,赤井接受了对于他擅自行动的处分,他选择暂时和家人一起留在日本,做起了私家侦探的兼职。结束任务归来的降谷需要接受政治审查,大部分时间都在波罗咖啡厅打工,偶尔也和工藤赤井一起破案。两人的交集骤减,但仍然会保持联系。

根据上级的安排,他们每周都要拜访各自的心理医生,进行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治疗。

某天赤井和工藤一同办案的过程中,聊起了数年前发生的警察心理医生连环杀人事件(M4剧情),赤井想起了同样在拜访心理医生的降谷,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。

两人一起喝酒,赤井问降谷愿不愿意时常这样谈谈心,就像以前在组织里约架一样:如果他们能为对方提供帮助,就可以不必向不可靠的第三者大量倾吐自己的过去了。赤井认为向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倾诉是有困难的事,但他对降谷隐瞒了这一点。

降谷说他需要点时间考虑。

第二天他给赤井发信息,约他在打烊后的波罗咖啡厅见面,并拿出一份书面协议,上面注明了两人定期的谈话频率和时间,以及“合作关系到不再需要心理疏导为止”,“期间对方的一切言行不作为评价标准,也不产生任何作用”。

赤井对他的公事公办感到有些惊讶,但最终还是达成了共识,降谷搬进了赤井的公寓,理由是赤井家更大一点,他们可以分别起居。

两人按照约定的方式帮助对方重新生活,翘掉了和心理医生的每周会面,每个月只去一次,似乎也进展得不错。

随着了解越多,赤井发现降谷经常留下一张字条就夜不归宿,而且一去就是两三天,之后才带着小行李箱若无其事地回来。

他试图联络,每一次降谷都会及时回复,而且白天他也会出现在咖啡厅,打工和两人的对谈都一切如常。赤井没有在谈话中发现端倪,猜想也许是对方有了恋人,对于降谷的私事,他尽可能不去过问。

两人共同生活的第四个月,再向心理医生汇报时,医生认为他们可以不必再接受定期治疗。

那之后降谷整整两个星期都没有外宿。赤井随口一问,降谷只回答“不需要了”。

尽管医生认为治疗已经结束,但两人的合同还没有终止。之后的谈话时间里,他们变得越来越沉默,越来越无话可谈,但谁也没有提起终止合同的话题,还是照常一起生活。

某天赤井在家里吸烟,降谷正好从外面回来看到了,随口说了一句“你把烟戒了如何”,却遭到赤井意外冷漠的回应。降谷有些意外,但并没说什么。

由于降谷不再外宿,赤井也不是每天都有案件要办,两人一起呆在家里沉默的时间增多了,一点点微小的细节都可能引起摩擦,赤井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,烟也越抽越多,但他从上次之后,再也没有在房间里抽过烟。

降谷认为不能对此不闻不问,他试图认真地跟赤井聊,劝他戒烟,但赤井毫无征兆地爆发了,斥责降谷没有立场说教他。降谷则是面无表情,一言不发地听他说完,表示想出去抽根烟,拿了门口的烟和打火机就要出门。

赤井这时却忽然拉住他,并且向他道歉。

两人提议一起出去散步。到了附近的公园,降谷点了根烟,吸了一口递给赤井。两人沉默了很久,降谷才说,“我从没见过你这么焦躁,一定是有什么原因”,言语中并没有责怪赤井的意思。

这时赤井也终于坦白,他从没有在任务之外,和别人共同生活超过两周的时间。降谷是第一个打破这项纪录的人。降谷也承认,先前夜不归宿,是因为他搬回了自己的独居公寓,长时间和赤井共处一室,让他缺乏独处的安全感。

当身负使命时,人会忘记他们在生活中原本的样子。从时刻紧绷的备战状态,回归到平凡人的生活,PTSD并不是最严重的问题——他们都丧失了构建亲密关系的意愿和能力。比起有所依靠,孤独才是更有安全感的选项。

然而赤井却继续自白:刚才在家里,有那么一瞬间,他是真的不希望降谷离开。既然那么多危险的出生入死都经历过了,不妨一起挑战点更危险的事吧。

于是当天晚上,该发生和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。事后,赤井把降谷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。从此他们开始了新一轮的互帮互助:开始尝试着和对方分享生活。

需要放松和调节的时候,赤井会出门跑步或者去健身房,降谷会去波罗咖啡厅给小朋友们做大餐。当赤井没有交流的意愿,降谷不介意他把自己当成空气,反过来也是一样。虽然还是时常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心有不快,但他们在合同上加了一条:每当有冲突发生时,必须坦诚。当赤井的说话方式引起误会,降谷会直言“你这样说话让我很不爽”;降谷兴奋起来说个没完的时候,赤井也会坦白“你这样很吵”。

时间长了,他们都会在后面加上一句:“但我不讨厌”。

长此以往,他们有了生活上的默契,也不去触碰对方的私人界限。赤井去给明美扫墓的时候,降谷会在家里做饭等他而不多过问。降谷去公安审问组织成员时,私下放走了贝尔摩德,赤井看早间新闻也能猜到端倪,却也不会向降谷问起,而是装作没有看过新闻一样,帮他煎好鸡蛋和培根。

几个月过去,降谷突然提起当初他们签的那份合同。

降谷认为他们已经不再需要互相帮助,可以终结这份合同,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了。但赤井却觉得这不是有必要划上严格界限的东西,既然好不容易寻找到了舒适的生活方式,没有必要去人为终结它。

两人因此发生了无法调和的争吵,先前合同上写的“期间一切言行没有作用”,也因为两人正在气头上而应验了。

他们各自回到家,发现尽管合同作废,但共同生活的痕迹无法轻易抹掉。比起一个人生活,对现在的他们来说,找到正确的对象分享,变成了更有安全感的方式。

最终,他们还是决定一起谈谈。

两人再次回到了打烊后的波罗咖啡厅,坐在和上一次签合同时同样的位置。

这次赤井带在身上的,是两张结婚申请书:

“我还有个更危险的想法,你敢跟我赌一赌吗?”


34/31 失败的求婚之后(这段有一点honey trap,还有一点被下了药的情节(不是媚药),还有苏格兰的情节……可能是比较敏感的一段)

面对赤井不坦率的变相求婚,降谷认为自己仍然需要考虑的时间。

然而三周之后,赤井突然音信全无,只留下一张字条,就离开了日本。他受FBI所托,需要紧急赶回美国,追查某个目标。

不久后,降谷也从公安方面得到消息,某个美国间谍从日本窃取了情报,并带着这份情报逃到了美国。降谷受命去美国追查,却在马上就要接触到目标人物的千钧一发之际,被CIA发现了行踪,并加以监视。

情急之下,降谷想起了当年CIA的水无怜奈,于是假装自己被卷入一起爆炸案,负伤入院,准备伺机挟持FBI探员并从美国离开,结果却等来了听到消息的赤井秀一。

赤井要求单独监视,实际上已经知道了他的入院实为伪装。在了解到两人目标一致之后,两人决定合作,赤井告诉了降谷自己的枪藏在哪里,降谷假装袭击并挟持了赤井,带着他从窗户跳了下去,和公安接应的手下会合。

追车路上,降谷让车技欠佳的手下先离境回国,自己跳上驾驶席,开始躲避FBI的追击,并且威逼利诱赤井,让他开枪射击了FBI的车轮,拦住了追兵。

两人去安全屋暂避风头,赤井突然提出,如果这桩任务能顺利完成,我们就结婚吧。降谷对此不置可否。

任务途中,赤井一直在向总部秘密汇报他们的行踪,因为茱蒂是少数知道二人真实关系的其中一人,赤井无法瞒着她真相,只能定期汇报进度。这时降谷也留意到赤井在给什么人汇报,但他选择暂时不闻不问,不想因为无端猜忌而损害他们的关系。

两人一起追踪,发现目标会定期出现在某个酒吧进行交易,降谷决定自己先去探听情报,赤井当天晚上跟来,才发觉那是一家同性恋酒吧。

一个不算愉快的夜晚之后,赤井总算跟降谷两个人从酒吧离开。降谷中了少量的致幻剂,在返程路上对赤井说了很多平时的他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话。赤井被说得忍无可忍,把车停在公路边,让他下车冷静一下。

降谷走出来,他靠在车上,突然说起了许多以前的事:

“其实我早就猜到了……景光到底是怎么死的。”

“所有的人都死了……你能明白吗?美梦里全都是死人的感觉?”

赤井站在他旁边点起一支烟,不靠近也不走远,就保持着舒适而不冒犯的距离,听着坐在地上的降谷,在半夜稀疏的车灯和烟草味里泣不成声:

“我只知道,他选择死,是为了让你能够活下去。”

赤井等着降谷平静下来,直到他因为药效作用开始微微发抖,才连拖带抱地把他塞回车后座:

“如果实在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,就当是赎罪吧。至少我还能陪陪你。”

最后任务成功完成,但赤井为了掩护降谷被流弹击中,中枪的位置就在心脏上方,和不久之前琴酒的子弹穿过他身体的位置,几乎一模一样:


“……都打赢了,就别哭鼻子了啊。”


因为赤井受伤,两人最后一起作证帮助降谷脱身的计划被打乱了,发现真相的FBI无法轻易放降谷离境,不过由于二人携手逮捕了罪犯立下大功,在詹姆斯的努力下,降谷争取到了引渡的机会。

但他坚持坐在赤井的手术室门口,直到亲眼看见赤井没死,才跟着日方的人离开:

“他是我从地狱抓回来的,我得看着他复活。”


回国后的降谷又要接受漫长的政治审查,在波罗咖啡厅工作时偶尔被小梓撞见走神,真纯和新一非常担心,时常约他一起郊游,似乎也无济于事。

直到两个星期之后,一个戴着口罩的高个子男人走进了波罗咖啡厅,点了一份招牌火腿三明治:

“……抱歉啊,我回来晚了。”


36/33 婚后的后日谈

这是结婚之后第三年的故事。平静的生活过了一年有余,赤井就接到了新的潜入搜查任务:捣毁一个美国犯罪团伙在日本的贩毒基地。他有了新的名字和身份,也得搬到其他的地方去住。降谷答应了,并且表示理解。

这次的卧底行动持续了两个月。最后关头FBI和日本公安正面合作,赤井掩护了可能被袭击的降谷,身份因此暴露。虽然最后赤井顺利解决了事件,但降谷却有些生气,他认为赤井这样的行为太过不顾大局,可能导致任务失败而使所有人前功尽弃。赤井则认为保护家人理所应当,况且任务也顺利完成了,降谷的谴责毫无道理,甚至是对他的能力有所质疑。

两人正争执不下时,降谷突然接到了上级的通知:两周前他申请的潜入搜查任务被驳回了,理由是任务危险指数高,可能造成伤亡,上面考虑到他的已婚身份,认为他不适合执行这次任务。

气头上的降谷忍不住和赤井大打出手,一时冲动说两人这样的关系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。两人婚后第一次吵得如此不可开交,赤井回了美国,降谷回到了两人先前住的公寓,换了锁和防盗窗户。

这样的跨国分居生活持续了几周之后,两人再次接到上级通知,要求他们以合作关系前往美国,继续上次的潜入搜查。这次的任务目标,是在一次大型酒会上活捉该团伙的BOSS。由于赤井在之前的事件中已经暴露了身份,所以这次只能伪装成冲矢昴,和降谷一同执行接近敌人核心并将其围剿的计划。

正在吵架期间的分居二人组被要求合作,一时间气氛十分尴尬。然而考虑到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此前任务的情况,出于保密考虑,让这两人同行是最稳妥的选择。

这次任务中降谷拥有双重身份,表面上是个服装设计师,但其真实身份是某军火商的后裔,且一直在背地里进行军火交易。而冲矢昴则是试图阻碍他行动的坏警察,用作掩护的身份是MIT在读的工科研究生,两人装作貌合神离的情侣,以关系不睦彼此算计作障眼法执行任务。

两人从日本一路冷战到了美国,来到酒会所在的宾馆落脚——这家宾馆恰好是莱伊和波本第一次合作出任务的地方,而他们要接近的目标人物A,是他们在组织时期曾接触过,并接受过帮助的对象。

事出突然,两人推翻了先前的好警察坏警察计划,出险招以莱伊和波本的身份接近目标A,套取进入酒会的邀请。没想到邀请函刚刚到手,赤井曾是黑方卧底的信息就被对方发现,两人险些走投无路,幸好占据地理优势的FBI及时赶到,暗中逮捕了目标A,才没有走漏风声。

被FBI占尽先机的降谷心有不悦,但已经能够飞快地冷静下来,顾全大局思考对策,他开始暗中联络公安,要求他们派遣更多的增援。与此同时,赤井突然开着车来,邀请他去某个地方。

降谷不解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,赤井提醒他:目标BOSS也是个变装高手,明天我要变装成冲矢昴,到时候变装下面的人有可能不是我,有些话一定要在伪装之前告诉你。

赤井带着降谷去了附近大楼一处隐秘的屋顶,告诉他这是最好的狙击点,从这个角度狙击酒会现场才是死角最少的地方,这次不能再重蹈莱伊的覆辙。降谷想到了什么,但没说出口。

赤井教给降谷,如何从这个角度准确狙击会场里的目标,并说如果有个万一,需要你到这里来控制局面。降谷不想接受这样的安排,表示自己讨厌做狙击手这样的活,还是你来做比较合适。

赤井听到他这么说,坦白“我喜欢你表达‘喜欢’和‘讨厌’时的表情”,降谷急匆匆下了楼,没多理会他。

酒会当天,目标BOSS果然变装成冲矢昴,趁赤井不在现场时试图接近降谷,试探他的来意,情急之下降谷只能自行毁掉了和埋伏在现场的FBI保持联络的通讯器,以换取BOSS的信任。

赤井以冲矢昴的变装回到会场内,发现降谷和假的冲矢在一起,意识到情况不妙。两个相同面目的人出现在当场,引起一阵混乱,而降谷趁着情况混乱,迅速逃走了。两个冲矢起了争执,而赤井用从降谷那里学来的拳击与假扮者进行近身搏斗。

降谷来到先前的大楼屋顶,在五百码之外分辨出了真正的冲矢昴,击中了假冲矢的膝盖。他回想起自己跟莱伊最后那一次不愉快的合作。

降谷从鞋跟里取出联络公安用的备用耳机,远程指挥在场的公安增援,早FBI一步抓住了假的冲矢,撕掉他的伪装,却发现他只是Boss的一名手下,所有的行为都受到Boss的指示,而真正的Boss,早已逃出了酒会。

降谷命令公安去追击,自己也随后跟上。追击到达海边的仓库时,大规模的爆炸拦住了公安的去路。降谷跳进海里侥幸逃脱,被赤井拖到岸上。两人尽释前嫌坦诚相待,赤井突然表示这样的时刻是成为家人的意义,降谷哑口无言。

降谷问起赤井当年任务的事,赤井大方承认,当时确实是因为自己判断有误才拒绝开枪的,之后也确实花了很多时间来弥补当时的错误。

卡梅隆和朱蒂,以及从日本赶来的风见坐直升机来搭救两人,同时也参与到了作战计划当中。按照新制定的计划,降谷和BOSS取得了联络,要求再次进行交易,并保证这一次警方绝对不会参与其中。BOSS指定降谷去某个赌场碰头,在赌桌上,降谷又遇到了蒙着脸的冲矢,两人进行对决,最后关头冲矢故意输给降谷,从赌桌上离开,并成功引走了一大部分眼线。

降谷继续留在赌桌上,一直赢到BOSS的手下出来接他。因为冲矢昴的存在,BOSS无法相信降谷的真实身份,他开枪打了降谷的手臂,藏在那里的窃听器掉了出来。

眼看就要被灭口的危急之时,降谷表示可以继续加码——除了手上的货之外,他还可以提供乌丸集团的秘密情报,关于覆灭的组织最后的秘密基地。

“波本”是活着的人里,唯一的知情者。

另一边赤井的窃听中断了,他推测降谷已经受到了BOSS的控制难以脱身,于是易容成BOSS手下的保安人员,混进了软禁降谷的房间。

降谷一夜没睡,一直在思考合适的对策,不得不回想起组织时期的生存方式让他觉得不适,却也无可奈何。这时在监视下进来的赤井,借着送饭的机会,塞给他两粒止痛胶囊。降谷本以为其中会隐藏着什么情报,他拆开胶囊,发现真的就只是止痛药而已。

到了交易的时间,降谷被要求带路,一行人来到乌丸集团最后的秘密基地,FBI和公安随后赶到,贝尔摩德也在降谷的联络下出现,二人在多方协力下完成了任务。

赤井亮出真实身份,两人最后用莱伊和波本最熟悉的合作方式击败了敌人。降谷亲手在秘密基地引爆了炸弹,从此乌丸集团不复存在。

赤井开着直升机来与降谷会合,只字未提他先前隐瞒了乌丸集团关键情报的事情,只说我最近喝腻了波本,有机会的话想试试看日本酒。降谷答应了他,再没提起先前任务里任何互相隐瞒的部分,挂着耳机靠在赤井的后背上睡着了。

降谷没有扔掉赤井留给他的两粒止痛药。他把它们留下了,一直装在自己的口袋里,像某种护身符一样藏在身上。就在某个瞬间,他忽然意识到,竟然也是有人会为他做这些事的——会在生死关头为他做一些看似毫无意义的事,甚至在他还是波本的时候。

回到日本之后,赤井实名给降谷的上司写了封信,希望他重新考虑先前驳回的降谷的任务申请,表示作为家人自己无论如何都支持他的决定。

与此同时,降谷也给上司发了一封电邮,表示自己身上有一些多余的责任,除非无人能够胜任,否则以后不希望参与太过深入的卧底任务。


“尽管烦心的时候也很多,但我现在衷心感到幸运——

为自己还有资格拥有家人,而感到幸运。”


END


故事真的太长了,基本想说的都在故事里了……

整理的时候一直在听Nancy Mulligan,感觉充满了帮他们私奔的勇气(不

评论 ( 39 )
热度 ( 4340 )
  1. 共31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